我们要是因为这事去找江寒报仇,岂不是落了下乘,要被旁人嘲笑我凌天宗气度?”
三师妹早就知道自己不是江寒的对手,还傻兮兮的跳出去挑衅,她挨打是纯属活该,怨不得江寒。
况且江寒当时已经手下留情了,他平常动手都是直接取人性命的,但对三师姐还念着点旧情,只是把她打成猪头而已,这已经很给面子了。
可季雨禅懒得管这些:“不管缘由怎样,他对婧雪动手就是事实,犯了错就该受罚。
何况他对婧雪下手如此之重,若不做些反击,岂不是让人笑我凌天宗无能!”
这两个蠢货真是修炼修傻了,竟然不向着自家人说话,反而去帮一个外人开脱。
宗门脸面大于天,自家弟子被人打了还忍气吞声的,只会被人变本加厉的欺负。
“便是说错话了又如何,婧雪是本座弟子,便是犯错,也自有本座这位师父亲手教导,何时需要一个弃徒出面?
此事无需再议,你们只管去做便是,他敢出手侮辱人,便要做好承受被人侮辱的后果!”
墨秋霜神色一呆。
师父这是什么意思。
江寒不也是师父的弟子吗?
为什么他犯错的时候,三师妹就可以代师父对他动手施加惩罚,如今婧雪犯了大错,江寒却不可以直接动手罚她?
难道直到现在,师父还没把江寒当做自己的徒弟?
可师父方才明明让七师妹去看她的江师兄,这话里的意思,不就是在说江寒也是她的徒弟吗?
“师父。”
墨秋霜有意帮江寒辩解,临出口却不知该怎么说,师父所言确实很有道理,此事已涉及宗门脸面,她们若不反击,只怕不行。
想到这里,她改了口,低低的说道:“江师弟还未出关……”
“难道还要本座等他出关不成?”
季雨禅可没那么多耐心等他:“如今正是交流会比斗之时,派几个人去剑宗叫阵,我就不信他能一直躲下去。”
他应战最好,只要打上一场,凌天宗的面子就能找回大半,若是能赢,声望便会迅速拔高一截。
若他避战不出,那也算给他们长了脸面,丢人的只会是剑宗。
没办法了,墨秋霜只能应下:“是,弟子这就去办。”
她已经尽力了,如今师父正在气头上,不论她怎么解释,师父都听不进去。
倒不如去与江寒商量一番,只要他能低头认个错,最好再输给她们一场,师父的气就能消了。
江寒向来是识大体的,就算有些小脾气,喜欢动手打人,但在涉及宗门的大事上,他一向都很有分寸。
可等她带着几位师妹前去找江寒的时候,却不见一人出来迎接。
“真是没教养的东西,我们这么大张旗鼓的来剑宗找人,他们装看不见是吧?”
五宗弟子互相拜访是常有的事,何况是在这个以交流为主的盛会之上。
再加上江寒现在的身份,哪怕是临时居所少说也要配上数十个杂役伺候。
早在她们露出身形往这边飞来的时候,就该有人进去通报,并留人在岛外候着了。
但如今,她们都走到门口了,却还没有一人前来迎接,足以说明,江寒是故意不让人出来迎她们的。
墨秋霜眼底闪过一丝失落,今日一大早她就在盯着江寒,自他离开会场之后,就一直不见他人影。
他没有什么朋友,也没人会来找他,以他的性格,更不可能出去拜访其他人,只能是一个人待在岛中闭关修炼。
如今这情况,明显是江寒在故意躲着她们。
他躲什么?
是怕和她们再起冲突,还是在害怕师父责罚?
第一个他完全不必担心,她们不是来找茬的,而是来帮他的。
至于第二个……
墨秋霜想了想,还是把神识探入岛内一丝,传音说道:“江师弟,你无需害怕,师姐已替你向师父求过情了,只要你出面向三师妹赔礼道歉,此事就算过去了。”
她声音不大,但足以传遍浮岛每一个角落。
可直到余音消散,也没见岛内有一丝反应,静的好像没人一样。
“装什么装,不就是一个圣子而已,见他怎么比见宗主还难!”南宫离忍不住骂道。
上次去剑宗找江寒的时候就是这样,谁找他都不见,害她们等了两个月都没见到人。
如今都到这里了,他竟然还在跟她们摆架子。
真是不知天高地厚,一个圣子排场竟然比一宗之主还大!
墨秋霜笑的苦涩,小寒果然是在躲着她们。
“大师姐,江寒会不会是不在岛上?”夏浅浅说道,“哪怕小寒闭关,也该有杂役弟子服侍左右才对,再不济也会有人在附近洒扫,可你看这岛上,好像一个人都没有。”
听她这么一说,墨秋霜才注意到这一点。
“还真是。”
看来小寒不是故意躲起来不见她们的,而是真的不在岛上,甚至还把所有弟子都散出去看热闹了。
以小寒善良的心性,确实会这么做。
她心里舒服了许多。
“小寒许是出去玩了,应该要不了多久就会回来,我们就在这等他。”
“还等?!”南宫离脸都黑了,“谁知道他要在外边玩多久啊,难道他在外边玩一天,我们就要等一天?要不我们分头去找找他?”
她来这里可不是为了江寒,她是来玩的,顺便还要搜集一些奇珍异宝,给家族商会添些宝物,可不能把时间浪费在江寒身上。
“不可,游仙湖太大,若是分头去找,很可能会与小寒错开。”墨秋霜摇头拒绝。
柳寒月却劝道:“大师姐,六师妹事务繁忙,干等着确实有些浪费时间,不如分头行动,让六师妹去四处找找,我们在这里等小寒回来?”
墨秋霜有些犹豫,六师妹明显是没打算去找,让她走了,她指定不会再管这事,到时师父若问起来,就少了一人分担。